是谁解开你的麻花辫第12部分阅读(1/2)
那么让人不忍心伤害。
而我却目无定处,不敢看她。
她没有再诅咒我,而是满脸的凄凉。两行泪水,慢而又慢地滑落她的脸颊。
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还有斯琴高琳,她穿着白色马靴,站在鲜花丛中。
她身后是美丽辽阔的呼伦呼伦呼大草原……
我泪眼模糊地看着妈妈,就像小时候一样,任她劳作。
那一刻,我突然好想扑到她的怀里,撒娇,哭上几声。
就像小时候一样。
好想好想!
妈妈喂我吃了药,然后把湿毛巾搭在了我的额头上,转身走了出去。
我一动不动,看着她苍老的背影。
我看到了她在离开我的房间时,抬起一条胳膊不停地擦着眼角。
眼前又模糊一片。
我冲了出去,一棍子把他摞倒在地
我在家躺了几天,在感觉身体好了后,就去了原来的厂里,看望那个把我推荐去八方橡胶厂的厂长。
刚进入大门,我碰到了安保科长。他说厂长这几天没来,就把我拉到他的办公室。
我把礼物放下,让他转交给厂长。
正当我们天南地北聊的正欢,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叫骂声,声音洪亮,震得屋顶的灯不停地摇晃。
只是那叫骂声不堪入耳,难听至极。
安保科长虽然听到了,却如不闻一样,坐着没动,就如一条在大年三十夜里被鞭炮惊吓了的狗一样,不声不响,目露怯光。
我疑惑地走到窗前向外面望去,只见一位身材魁梧、面色幽黑的大汉正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着,句句声声骂的都是厂长的名字。叫骂粗鲁,态度蛮横,却无人敢近前劝说。
怎么回事?我问安保科长。
安保科长面色严肃地对我说,你也不是外人,实话告诉你。那个黑脸大汉外号“李黑”,流氓镇的头号地痞,称霸一方。他在城里也结交了不少的势力。因与厂长起了点纠葛,便天天来胡闹。厂长惹不起,只好躲了起来。厂长一连几天都没来了,就是躲“李黑”。那“李黑”找不到厂长就天天来闹。你说一个企业,让他天天来这么闹腾,像什么话。可我们惹不起他啊!没办法,只能让他自己去闹腾,他爱砸什么就砸什么吧。
他的脸上是一片无奈的神色。
可怜我们的厂长,当时在黑道上没有一点势力,遇上一个横着行的,就只能任人欺侮,或者逃避。不像现在的权力者们,白道与黑道一样,都摆平了。
我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厂长有一次在喝酒的时候说,要是你在这里就好了。安保科长突然抬起头,看着我说。
我也看着他。
真的,我不是忽悠你。我看到了他脸上的诚恳。
好吧,交给我,就算我偿还厂长他老人家一个人情!我就不信“李黑”他真的不怕死。思忖片刻,我冷冷说道。
第二天,我就等在传达室里。
当“李黑”进入厂大门,气势嚣张地破口大骂的时候,我冲了出去,一棍子把他摞倒在地。
他的腿被打断了,倒在地上吃惊地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手那样狠毒。想当初,一条宠物狗死了竟然让我嚎啕大哭,一位女孩的眼泪常常让我心疼得无法入眠。可我偏偏对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痛下狠手。
这就是我也长了一颗恻隐之心同情弱者,怜悯命运不济者?
这就是我深藏心中的嫉恶如仇?
还是隐埋在我心中的痛,终于得到了宣泄?
我握着铁棍冷冷地站在他面前,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这叫不言自威,胜过千军万马的呐喊。
他躺在地上,吃惊地看着我。
安保科长急忙跑过来,招呼了一辆车把“李黑”送进了医院。
可笑那时的法律,不知是有法不依还是根本没有那一条款,我打了他简直就像白打了一样,不似现在不仅要包补医药费,还要包补误工费、营养费什么乱七八糟的,让那些天天练武的热血青年再也无处施展身手的机会了。
本来我也安排好了,等“李黑”找人过来算帐,我先把厂子里的青年都组织起来,再把王天的弟兄们拉过来,还有我以前结交不错的在黑道上混的朋友都叫上,我就不信他一个流氓镇的能把城里踩平。
虽然他结交了城里的一些黑道人物,但黑道上的就像诺米骨牌,头一张牌连着最后一张牌,他拉来的人中有许多可能与我拉来的是亲兄弟。
我曾经多次遇到这种情况,本来两帮拉来大批人马,气势汹汹地正要开战,突然现对方阵营中有太多自己的兄弟。管他亲的还是干的。大家只好相互说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理亏的那方请个客,把所有找来的兄弟请到饭店撮一顿,喝好了吃饱了,走人,谁也不许记仇,以后都是兄弟。
王天虽然没有混出什么名堂来,但他在社会上这几年,加上以前的道号,手下也有二三十名小兄弟,都是互相帮助互相助威互相消遣。
每个人都不能在社会上白混。一个人要是想混,混的什么?势力!人多力量大,王天不是傻瓜,他明白这个道理,我更明白。所以,当我以后走上了那条路,我便加强自己的势力。
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9年3月11日,法国总统萨科齐宣布,法国将重返北约军事一体化机构。15日,法国国防部长埃尔韦?莫兰表示,法国将用三年时间完全重返北约。 埃尔韦?莫兰当天在法国电台欧洲一台的节目中说法国今天只是部分参与北约,但我们希望完全重返北约。在3年时间内,北约各参谋部中法官和士兵数量将大大增加,今年起将有2oo名到3oo名法人被派往北约各参谋部,2o12年人数将达到9oo人。
1966年,时任法国总统的戴高乐致信当时的美国总统约翰逊,宣布法国退出北约军事指挥系统。戴高乐在信中给出的理由是他的国家需要在其境内完全行使自己的主权。之后,法国关闭了北约在巴黎的总部,并让美国撤出了其在法国的军事基地。就这样,戴高乐将“独立法国”的理念牢牢印在了法国人心中。既然当初选择了“独立”,为何今日又要“重返”?
俗话说,无利不起早。咱们且不说这法国是不是恶人,也不说这北约是不是恶人,但从这重返上可以看出来,法国想做“强人”!
萨科齐知道人多力量大的道理,也明白强强联合的威力,所以又想出重返的花样。
想当年的“八国联军”,把个清政府欺负得只有吃屎的份,凭的什么?它一个国家敢那样耀武扬威吗?
我白做了准备。“李黑”没来。我那一棍就把他打趴下了。
后来听手下的弟兄说,他找人打听全了我的生平事迹。他知道他遇到了一个比他更不要命的主。于是,他打消了一切复仇的计划。
善后工作不用我。
厂里派人去医院看望了“李黑”,并送去了医药费,再多给了他点钱,这件事就过去了,我们相安无事。
只那一棍,不仅让我在厂子里威名高涨,即使是谷雨市的黑道,也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
每走到一个地方,朋友都会向别人这样介绍我就是他一铁棍将“李黑”撂倒了……
这就是“恶名”效应。不是“人恶人怕”吗?恶名传播的度快,影响的力度也深。我那一棍不可能让我一下子成为谷雨市老大,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震惊,甚至我在一部分人眼里不过成了“好汉不屑惹,赖汉惹不起”的主儿了。但在广大的老百姓心中,我还是很快成为一个知名度很高的恶人。
当王天把我拉到他的弟兄们面前时,就指着我,恭恭敬敬地对他们说,从此以后,你们不要叫我老大,他是老大。我老二。
我就说,什么老大老二的,都是自家兄弟,彼此有个照应。大家互相帮助嘛。
但他们一本正经地叫起了我老大。我也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只好随他们叫了。
厂长他老人家也够意思,我不用上班,到了月底却照常去领工资。
又过了一段时间,厂长把外面的那个饭店承包给了我。
他老人家笑咪咪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我谢了他老人家。其实,就是外面没有客源,厂子里的招待费也够我在工厂里奋斗一二十年了。
开业那天,我把厂长他老人家请过去,还有厂子里所有的中层干部。又请了周围厂子的厂长经理以及个体老板。他们都是我的财神爷。
黑道的弟兄、朋友我也都请过去,能拉来的关系也全部拉来。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那天,何双双与汪老师也来了。何双双开的车。
我在阳春时何双双考的驾照,他们开始买了一辆微货,现在换成了一辆崭新的桑塔纳2ooo。
一下车,何双双就兴奋地喊着,朱老板,祝你生日兴隆,财源滚滚!
说着,把一个装着二千rb的红包塞到我手里。
何双双一身的珠宝华丽,妖艳无比。我赶紧把他们让进屋里。
王天带来一个做工精致的黄铜镶宝石金钱蟾摆件。我让人放在柜台上。
在厂长他老人家告诉我,把饭店给了我的时候,我就找到王天,让他与王静过来帮忙。他当时在他们村办的那个辉煌舞厅干。
我安排王天负责采购及日常管理,王静在收银台负责收款。他们很痛快地答应了。
王天一下子变成了我的管家,尽心尽责。
心恨手辣的“胡一刀”
那天,饭店门口摆满了来宾敬献的花蓝。也有的带来了大花瓶以及写着“大展鸿图”、“财源滚滚”等壁镜。红包收的也不少。
我一连请了三天客。
真是欢声笑语,高朋满座。
在我的饭店营业不久,汪老师便开始向房地产进军了。
他的第一件作品是把原来的粮食局大楼开成了“银路?厦服装城”。
但在动工的第一天,汪老师遇到了麻烦。一个叫“胡一刀”的地痞带领弟兄去工地上找事,不让施工。
此“胡一刀”不是《雪山飞狐》中的“胡一刀”。胡斐的爹地武功高强,苗人凤与之也不过平手。我们这个“胡一刀”只在谷雨市很有名气。他刚出道的时候,因为六亲不认,把他哥的一个朋友差点一刀劈死,从此扬名谷雨。其实他哥的那个朋友在谷雨也很有名气,却被小胡毫无忌讳毫不犹豫不讲情面地一刀砍了,虽然躲避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却在好好的脸上留下一道二寸长的刀疤。
那道刀疤让老百姓们见了害怕,一见就知道是道上混的,但也让人们永远记住了 “胡一刀” 心狠手辣。
这小子的性格简直与我相仿,思想敏捷,出其不意,同时下手狠毒,招招见血。
要想成为老大,必须具备这样几条先是聪明的脑袋绝不可少,并且是绝顶聪明的那种。黑社会中的老大就像部队中的将军一样,不仅有过人的胆量,而且必须有知已知彼,运筹帷屋之中的前思想。像芭蕉山的孟良焦赞,没有帅才,虽然作大将都很勇猛,但是只能听命于杨家兄弟。他们缺少的就是聪明的脑袋。像张飞,虽然粗中有细,到底不是冰雪聪明,从而招致杀身之祸。像天杀星李逵,虽然率真忠诚,仗义疏财,但为人胆大心粗,成为《水浒传》中最鲁莽的人物……
再就是该狠时绝不能手软。就像《雪山飞狐》中的最后一幕,小胡找到了苗人凤的破绽(这本书在二十多年以前看过,有些情节已记不清了),好像在一个大石壁上,那个大石壁只能架得住一个人,小胡只要那一刀劈下去,他就活了。要不然,他们就要一起消亡。假如小胡要想成为江湖老大,那么他那一刀就要毫不犹豫地劈下去。好像苗人凤的那个破绽是小胡他妈先现的,告诉了小胡他爸。结果小胡他爸没用,枉丢了性命。那个苗人凤也怪,那破绽竟然是练习武艺时背后落了一个苍蝇所致。落在背后的苍蝇让他痒得难受,后来便留下了那个致命的“死”。可见这苗人凤也没有做老大的资格,只要老胡或小胡那一刀下去,他早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还要会用人,就像刘备那样,当蒋子龙把阿斗从死亡线上抢回来,他却把阿斗举过头顶,欲摔死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样的情景如何能不让蒋子龙死心塌地下去?
最后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就像韩信在井径口打败赵王手下大将陈余那样“陷之死地而后生,投之亡地而后存”。孙中山老前辈也在《训练革命军人之演讲》中说道“若我不先制人,终必为人所制,置之死地而后生,等死耳,不如难。”这二人假如当初命运不济,踏身黑社会,也必然成为黑老大一族。
那天,汪老师碰到“胡一刀”去闹事后,竟然不知所措,还是何双双提醒他,赶紧找我。他就打电话把我叫过去。
“胡一刀”为什么要去闹事呢?原来是他的朋友也参加了开那块地的竞争,结果最后被汪老师搞掂了,他的朋友心中不服,就请“胡一刀”去胡搅蛮缠,以期夺回失去的财路。那小胡心中也亮敞,知道即使完不成朋友交待的使命,也能从中讨得好处。想那汪老师,在他手中还不像一个软柿子?
那天,他带了二、三十个弟兄,我们去了三、四十人。人数上虽然占了点优势,但我从不把人数放在位。想那勇猛之将,以一敌十敌百,十个便敌百人或千人了,谁知道别人手下的人不是以一敌十敌百之士?所以,那天我压根没认为从人数上占了上风。
我与“胡一刀”有过一面之识。天天在道上混,就那么一块弹丸之地,稍微混出点名气,不都在每个人心里装着?
你别问了
我主动与他打招呼,毕竟是我替汪老师出面。不卑不亢,开门见山,别不?嗦。我道出了我与汪老师的关系,说的特别铁,亲兄弟一样,让他放一马。
他被一个兄弟拉到一边,耳语起来,虽然声音很低,但我隐约听到那人提到“李黑”与我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手下说那番话以前他到底认不认识我。但那小子也算识事务,明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道理。他也看出了我势在必得的样子。于是,他脸色放缓,嘴里慢条斯理地哼着我也是受人之托,办不成不好交待。
他口气一松,我就上去拉住了他的手,亲热地叫了声大哥,让他领着手下的弟兄们跟我的弟兄们一起,去我的饭店喝杯认识酒。
他也毫不客气,顺坡滚驴,招呼手下一起随我而去。
事后,汪老师打何双双送钱给我。何双双就开着她的桑塔纳2ooo来到我的饭店。
她掏出一沓钱,我不要。她就塞到我手里,说是我在帮他们办事,怎么也不能让我破费了。
我也坚决地没要,我正色道,当我是最好的朋友,就不要这么俗气。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至于遇上事就讲钱。
她就把钱收回包里,眼睛定定地看着我,风情万种。
我急忙把目光转向房间。
一会儿,只听她说,房间收拾得挺干净的。
我说,在大酒店里呆的时间长了,就养成习惯了。
寂静。
突然,她抓住了我的手秀才,你与斯琴高琳怎么了?
没怎么。眼眶感觉一热。许是她手上的温度传递到了我的眼眶上。
她却将我的手不停地摇晃着是她不干了?
我摇了摇头。
你不干?她吃惊地瞪着眼睛。
我犹豫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她赌气地说你卖什么关子!连我也不能说?
我疲惫地说,双双,你别问了,求你了!
斯琴高琳曾告诉我,她的档案一直被她大嫂拿的,所以八方集团中没人知道她离过婚。
田总经理处心积虑保守的秘密,怎么能经我的口中泄漏出去啊!
而秘密,只要自己不去保守,别人又谁能守得住呢?斯琴高琳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她不保守了是她的事,我却不会泄漏出去。
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能强求。她幽幽地说。你现在有女朋友了?
没有!
那等着,我帮你找一个,一定帮你找个漂亮的,大高个!她兴奋起来。
我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想找,等三年以后再说吧。
什么?她吃惊地看着我。你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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